會訊 – 第五十四期

剛過去的七月份是國際五旬節聖潔會第廿八屆大會,選出了新一任的主理主教、世界差傳部部長、門訓事工部部長、美國本土事工部部長。香港五旬節聖潔會由黃月英牧師率領幾位牧者和長執參與盛會,見證這個歷史盛事,本期總會動向詳記其事。

教會確實需要領袖,以其從神而來的異象、魄力、執行力和感染力推動福音運動。但聖經從來沒有說神最喜悅怎麼樣的人去成就祂的工,祂能使用有大能的領袖,也能使用平凡的人,使軟弱的變為剛強。三角演義論述了性情上截然不同、但同都能被神大用的人如何去作成神的工,這點也是我們須反省注意的。

當然,最有能力的也是最為謙卑的就是主耶穌,本期總監督論壇伍牧師為們詳細闡釋主耶穌所說:「復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雖然死了,也必復活」的意義。潘耀倫牧師對「不可含怒到日落」的闡釋同樣精采,請勿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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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占歷傑主教禱告 Pray for Bishop James Leggett

敬啟者

主內平安

本會前主理主教占歷傑主教(Bishop James Leggett)患上皮膚癌(Squamous cell carcinomas,簡稱SCC),需在前額進行手術及放射治療,治療過程至今已癒一年;按占歷傑主教描述,接受治療以來,幾乎沒有一刻不感受到痛楚(“I have had almost continuous pain since the surgery”)。

占歷傑主教是國際五旬節聖潔會(International Pentecostal Holiness Church (IPHC))的重要領袖,他於2009年退任主理主教後,隨即擔任賀姆斯聖經學院(Holmes Bible College)的院長,短短幾年間便完成了學院的幾項重要建設(新學生宿舍及學生中心);他又抱恙出席剛過去於美國奧蘭多(Orlando)舉行的大會(General Conference),為的是繼續發揮影響力,激勵IPHC這大家庭的眾位成員,其所展示的遠象、魄力,皆屬不可多得。
請眾傳道同工、堂會值理、弟兄姊妹努力為占歷傑主教代禱,求上主施恩看顧,紓緩占歷傑主教身體上的痛楚,並讓他於接受治療期間懷著盼望,心靈因主耶穌基督的同在而歡欣喜樂!

順祝 主恩滿溢

此致
五旬節聖潔會各堂會

堂主任、值理會暨眾肢體

五旬節聖潔會香港總監督

伍山河牧師

會訊 – 第五十三期

大埔永光堂創堂不經不覺已踏進第十一年,林藝環牧師撰文感恩,並勸勉弟兄姊妹承傳總監督及母堂的異象,一方面努力拓展福音運動,一方面全力推動尼希米事工,以開拓另一個福音禾場。願神賜福林牧師和大埔永光堂眾肢體,並激勵各堂會一同開闊心胸,拓展眼界,全心投入資源,為主作更大的工。
肯尼亞華人永光堂踏進十一週年也展開新的里程;周瑞群牧師和黃日明宣教士不但在肯尼亞建立了堂會,更建立了門徒,令他們學會委身的功課,體會事奉的福分。周牧師現正探討在埃賽俄比亞開拓另一個華人福音禾場的可能性。
只要我們能持守誠實良善的心,必能忍耐着結實,這是主耶穌的應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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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訊 – 第五十二期

去年(2016年)是豐盛的一年,肯尼亞華人永光堂歡慶了創堂的十週年,新加坡方舟教會則建立了永久堂址,俱以喜樂的心開展福音事工。進入2017年,香港各堂會都領受了新的異象,訂立了新的事工計劃,又有新血加入事奉團隊,承先啟後,準備為主作新事。這個時候,黃月英牧師的講章正是一個好的提醒,教我們懂得以悔罪的心來開啟新的一年,好能以一顆清潔的心,懷著敬虔作主的工。伍牧師又提醒我們,鹽和光正是基督徒的本質,是我們的本分,無論我們願意不願意,我們都有一份感染他人的力量,分別是究竟能帶來積極的影響,還是會帶來壞的影響。但願我們都從這兩篇講章受教,以美好的生命,開展精彩的20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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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訊 – 第五十一期

中秋過了,仍是暑氣迫人,但這熱力正好反映肢體們投身佈道和探索宣教的熱誠。今期幾位堂會牧者撰寫教會與學校在福音工作上的合作,又有在暑假期間到訪金三角作短宣體驗的肢體作分享見證,再加上三篇分齡佈道的文章,讓我們看到神的恩手如何藉著事奉肢體臨到未聞福音的人,振奮之情不期而生。此外,黃月英牧師講神的僕人應按著神的話語,施行謀略、行使權柄,教會就得以更新復興;配合伍牧師對「活祭」的演繹,聖潔事奉的精神,就全然呈現。讓我們一起享受這心靈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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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訊 – 第五十期

生命猶如一首起承轉合的樂曲,清幽處令人神馳,激越處令人扼腕,哀傷處令人淚垂,但無論或順或逆,上帝總與我們同在,祂又為我們安排各色的同行者在我們當中,分擔我們的苦困,分享我們的喜悅,叫我們體會到真正的人生,就是懷著信、望和愛的人生。本期有伍山河牧師為我們闡述信望愛的真諦,有潘耀倫牧師為我們分享聖經中安息的意義,有曾寶玲牧師與我們分享回家之樂,又有唐新泉牧師等人與我們細述病患對他們生命的衝擊和所帶來的祝福。這些文章合起來就仿如一首長調,一幅長卷,展示了生命的真諦;分開來讀,又各自有其主題和風格,一直地供養著我們。挑燈細讀是情味,瀏覽一過也有佳趣,但願你開卷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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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之旅(四)

2016年1月20日至22日

引言

國際五旬節聖潔會(IPHC)差傳部邀請香港總監督伍山河牧師參與印度的堂會探訪旅程,總監督差派了香港區副總監督潘耀倫牧師參與,加入由差傳部長迦德立主教(Bishop Talmadge Gardner)率領的探訪團,於2016年1月訪印三週,遍踏IPHC遍佈印度南北的教會,並為最近於印度北部瓦拉納西(Varanasi)新落成的教會舉行獻堂禮。以下是潘耀倫牧師印度之旅的第四份、也是最後一份報告。

Varanasi的教堂。

Varanasi的教堂。

行程

2016年1月20日(三)

2016_india4_2今天早上10時,IPHC北印度總監督Michael John已在酒店大堂等候我們,但Robert Daniel和他太太Elen則姍姍來遲,結果我們幾乎在早上11時才出發。這延誤唯一的好處就是讓我能與在New Delhi機場因濃霧而滯留了的郭志榮宣教師聯絡上,因而能傳遞信息給Michael John太太Rosaline,以通知早上10時已開始在Varanasi機場等候的同工。

從Giridih到Varanasi,全程410多公里,我們足足坐了九小時車。途經農田、市集,在路邊見得最多的幾樣東西是牛、羊、被輾斃的狗,和大貨車。那些大貨車上的多數是農產品,間中也有運送煤炭的,送到印度本土各地售賣,因為走公路比用火車運送方便和便宜。

這一程,我跟差傳部長迦德立主教(以下簡稱Tal)和Michael John同車,司機則是把我們從Ranchi機場送往Giridih的同一位。他繼續風馳電掣,不斷超車,不斷響銨。Michael John和我們分享他成長的故事。原來他也在Giridih長大,他的父親更是五旬節聖潔會的牧師,而他的兒時好友Robert Daniel正是他父親所牧養的其中一名孤兒,是人助人計劃受惠的兒童之一,他的資助人就是柯愛民牧師的女兒Vicky。他們在去年五月全球大會期間,也刻意相約在香港會面。相信Vicky一定很驚訝和很感恩,她竟然因為參與在她父親所發動的人助人計劃,而協助栽培出一位傑出的領袖。

約1時30分,我們在某處停車,讓司機們吃午飯,我們也紛紛上洗手間去。我們當然不敢貿然在街頭進食,只好閒談打發時間。

中途停車讓司機們吃飯,我與Robert Daniel自拍。

中途停車讓司機們吃飯,我與Robert Daniel自拍。

Robert Daniel基本上是個寡言的人,但他亦很幽默,我問他為何連坐長途車都“dressed like a bishop”,他笑了一會,告訴我們他的會友也曾這樣問他說:「主教,其實你有沒有 換過衫,點解日日見你都係呢個樣?」Tal認為Robert Daniel在這十年來為北印度五旬節聖潔會帶來很大成長,但人緣不及Michael John。

我向Tal詢問烏克蘭基督徒盼望教會的近況,Tal說去年WMM穿針引線,安排美國隨軍牧師到烏克蘭,培訓當地的牧者往前線充當隨軍牧師,為軍人提供靈性的牧養和輔導,這訓練對烏克蘭的牧者大有幫助,對美國的隨軍牧師們也是想像不到的體驗。

此外,Tal還分享了一個震動我心靈的見證。有一位清貧的牧者前往戰區傳福音時不幸辭世,遺下傷心且徬徨無計的太太和兒女,烏克蘭希望教會的主教Reshetinsky對那寡婦說:「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們孤苦無依。」於是著手為他們籌款,也求助於WMM。Tal返回美國後,剛接獲一位年長姊妹的死訊,而她的遺願就是把僅有金錢奉獻給WMM,用在普世宣教事工之上。Tal立刻與Reshetinsky主教聯絡,告訴他神已聽了他們的禱告,於是烏克蘭教會便為他們找到房子;五旬節聖潔會是貨真價實的「盼望之地,應許之民」。

抵達Ramada酒店後,我們相約8時15分在酒店餐廳吃晚餐,Eddy也正式加入我們的行列。


2016年1月21日(四)

導遊(前)領我們走進窄巷,他說要讓我們見識真印度。

導遊(前)領我們走進窄巷,他說要讓我們見識真印度。

今天Tal託Michael John安排了導遊和車,帶Eddy和我在Varanasi市內觀光。那導遊是個虔誠的印度教徒,一開車便不斷向我們講解Varanasi怎樣成為印度教的聖地,印度教的神祇如何獨特地保護這城,我們只是一笑置之。然後他帶我們參與印度人、中國人和日本人的佛寺,我們當然無甚興趣,但這些的確就是這地方最特別的東西,也便不妨一看。接著他帶我們去了一間賣絲綢製品的店子,這個我們倒無所謂,因為Tal一早說了要買一些絲巾。但在離開該店時Tal摔了一交,傷了左肩,他的身體實在太重,左手著地時肩膊承受了龐大的衝擊,但無論我們怎樣說取消下午的行程或找醫生,Tal都推卻,只一味說自己沒事,堅持要讓我們見識Varanasi。我觀察他手指、手腕、手㬹等一切活動自如,但就是不能把手抬起來,漸漸相信他是傷了肩膊,但真不知道他傷得有多嚴重。但見他的臉色無異樣,能照樣談天說地,我們也唯有找地方午膳。

下午的行程由「塞車」開始,讓我們能從導遊口中了解更多Varanasi的民生。人口不斷膨脹使這城市的居住環境很不理想,不斷加建住宅令路變得愈來愈窄。再加上印度整體貪污嚴重,民生問題多得很。

一行三人在恆河岸上留影。

一行三人在恆河岸上留影。

我們就在鬧市內下車,那導遊帶我們走了一條窄巷,真是相當嚇人。人和牛零距離地同行,一會兒又有人騎單車走過,繼而又有人推著幾乎與窄巷的闊度相同的木頭車經過。窄路兩旁的建築物十分古舊,衞生環境很差,滿地都是牛糞、羊糞、狗糞,路面更是凹凸不平,除了步步為營,我們更打醒精神看Tal的情況。好不容易才走出那窄巷,想不到恆河就在目前。

眼前一段恆河的水並不如想像中可怕,最少它還是呈現河水應有的顏色,還有不少水牛前來河邊喝水。不過我們沿著岸邊的階梯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後所見的景象,則是觸目驚心。原來印度人把逝世的家人裹好後,會送到這裏在恆河邊火化,因為他們相信那掌管生命輪迴的神明會保祐他們的家人,給他們更好的來生,赦免他們的「業」,使他們不致淪為動物。火化期間,家人全程待在河邊,直到死者化為灰燼為止,大概要五、六個小時。

我們坐上小船(其實也不算太小),導遊吩咐船家撐近火化的現象,一切看得更加清楚,很多個火堆中都可以清楚看見死者的頭和腳。照我們觀察所見,幾乎只有男人會在場,亦不見家屬神情哀傷,更不見他們為死者哭泣,相信這些表象的背後,就是主導他們行為的信仰。那兒的空氣質素更差,我們待了一會,我已感到喉嚨不適。

印度人會把堆起的灰燼拿去篩選,因為其中必有金器銀器,可以圖利。

印度人會把堆起的灰燼拿去篩選,因為其中必有金器銀器,可以圖利。

河邊的建築物頗具特色,部分為印度教僧侶的住處,他們倚靠善信的奉獻維生及保育那些已陳舊的建築物,相信所得的奉獻金額不會小。部分建築物則已改建為酒店,能盡覽恆河的景色,也極之接近印度教的僧侶每日舉行大型祈禱活動的地點。那些祈禱活動吸引大量本地人和遊客在船上或岸上觀看,Tal說他上次遊河時在黃昏觀看他們的祈禱活動,而河上的船多得可以彼此相接,佈滿了整段河道,場面的確極為壯觀。

返回酒店已5時多,在7時再出發,往附近另一間酒店的餐廳晚飯,那是WMM刻意安排的,為的是肯定印度的同工們忠誠的事奉。7時左右,Michael John親自駕車前來酒店接我們,出席者除了Eddy、五位美國朋友和我,還有Robert Daniel夫婦,以及Michael John一家四口(太太Rosaline、女兒和母親),共13人。Tal在吃飯前先說了一些感謝的話,表明這晚是由WMM宴請大家。那是自助餐,但其實Eddy和我下午已計議,晚上必定要成功結帳,結果我們當然是成功了。席間Michael John分享到,這建堂的工程能在一年多裏完成,在印度絕對是第一次,絕對是一個神蹟,更感激WMM全力的支持和永光堂的奉獻。他甚至認為,那不是他和Rosaline的異象,而是Tal的異象和穿針引線下為神做成的。

飯後,Tal要求Michael John安排了一部auto richshaw,載我們三人返回酒店,其他人則仍由Michael John接載。我們三人一起迫在其上,坐了約兩分鐘便返回到Ramada酒店,總算完成了他的全盤計劃,讓我們經驗所有在印度必須經驗的東西。我們晚上收拾行藏,預備明早8時30分出發出席獻堂典禮。


2016年1月22日(五)

早上8時30分眾人都準時齊集,check-out後坐上小巴離開酒店,我們所有行李都被縛在車頂的行李架上,車程約為40分鐘,Divya Aashray教堂就在農村內。經過小路,再沒有磚牆阻擋視線後,眾人都為眼前那宏偉的教堂所震撼,心中感動。

“Divya Aashray”是“Divine Shelter”的意思,教堂正面那白色的外牆上的最高處是教堂的徽號,Michael John的解說如下:

Varanasi的教堂。

Varanasi的教堂。

  1. 2016_india4_8三團火象徵三位一體的神,荊棘冠冕內有一雙手勢不同的手掌,左邊那一隻有釘痕,那手勢代表接納,右邊那一隻表示邀請;連那冠冕一起,向人傳遞福音的信息(回港後在Kumar在全球大會期間送贈的書上找到這徽號,解說有所不同:聖父創造的手、聖子救贖的荊棘冠冕、聖靈使人成聖的火);
  2. 徽號下是印度語寫的“Divine Shelter”以及總會的口號「盼望之地,應許之民」;騎樓的外牆則再以英文拼音寫上“Divya Aashray”,以英文寫上“Place of Hope, People of Promise”,北印度五旬節聖潔會對總會的歸屬感可見一斑;
  3. 兩旁共四幅大型福音畫,分別表示:「主耶穌保護世人」(右下)、「主耶穌藉十字架成就救贖」(左下)、「主耶穌復活」(左上),以及「主耶穌再來」(右上)。Michael John解釋說,農村的人很多不識字,這些畫像可以幫助他們認識福音的核心內容。走近看,部分位置手工有些粗糙,但構圖足以讓人明白和細想福音的故事;
  4. 正門兩旁各有一塊落地彩繪玻璃(由徽號及圖畫組成),右邊上方為永光堂的徽號,左邊上方為南加州Golden Western Conference的徽號,因為我們是兩個最大的捐獻者。2016_india4_9

這坐落在農村裏觸目的教堂使人震撼,崇拜還未開始,我們已在教堂外周圍拍照了。早上天氣頗為「涼快」,我們都期望太陽漸升後會幫得上忙。崇拜在10時30分左右開始,教堂內已坐滿了人,我們眾嘉賓則在門外先進行揭幕及剪綵,然後進入禮堂,眼前那幅紅色的世界地圖上寫滿了不同文字的「耶穌」,設計不算美觀,但意念卻很好。我們的座位對面向著台,脫下鞋子後,只感寒氣透體,一會兒已覺得極為寒冷,但崇拜卻長達兩個多小時,愈坐愈冷。

Michael John太太Rosaline也是傳會的牧者,北印度人助人計劃的負責人。

Michael John太太Rosaline也是傳會的牧者,北印度人助人計劃的負責人。

整個崇拜有很多不同環節,單是舞蹈已有三隻,Michael John女兒Shaanvi更是其中主要成員。除此之外,又有不少致送紀念品的環節。Tal講道的信息是賽五十四2~3,他指出保羅由個人的宣教旅程發展出宣教的運動,而神國的運作方式與世界不同,在施予時有所獲得、在捨命時才得生命、在服從時才得自由等。神國度的運動從領袖開始,而領袖又以神為大。他以羅馬帝國的軍隊以長盾陣贏得天下來引申,神國的子民最重要的是站穩,每次推進一小步,逐漸深入敵人的陣地,鼓勵Varanasi教堂的肢體在神的恩典中前進。雖然Tal當日身體有點不適,但這信息是個有力的信息。獻堂的環節中,Tal要求Eddy和我分別以廣東話讀新舊約的經文,體現國際五旬節聖潔會的合一,我們欣然照辦。

2016_india4_11崇拜後Michael John帶我們參觀,看了加建的禮堂高層,以及未完成的訓練中心,便前往午膳的地點,即新教堂未落成之前崇拜的場地,約可容納300人。飯後我們與印度的肢體們道別,Tal笑說“I know how it feels”,指Michael John夫婦在我們離開後終於可以歡樂。在小巴上,Tal還伸出手來與我握手:“It’s all done, my friend”。

到達New Delhi,Eddy和我趕及往新加坡的航班,再昏昏欲睡地在新加坡等候個多小時,便上了最後一程飛機返家了。在香港著陸的一刻,雖然知道天氣異常寒冷,但感覺卻非常良好。

隨想

北印度五旬節聖潔會的事工

在Giridih酒店門外等候之時,和Tal談到過去兩天在北印度五旬節聖潔會三個區會及Society的選舉。我問Tal對選舉結果有何意見, Tal認為沒有人比Robert Daniel更適合出任Society的司庫,因為他熟悉總會捐往印度的款項素來如何分配;而且Robert Daniel和Michael John是從兒時便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他們應該可以在區會和Society的層面上均合作無間。至於Central India Conference,Tal認為他們既然要求直屬於Society,那麼由Society的董事會介入,協助他們解決問題是最恰當的做法,總會既要扶持印度本土的同工自立,在此事上正好由他們自己處理,也相信他們可以處理。

Tal及Russell Board均肯定,Robert Daniel在這十年來為北印度五旬節聖潔會帶來很大成長。此外,Michael John亦想促成南北印度五旬節聖潔會的交流和合作, Tal看來也期望Michael John可在這事上用些功夫。

在信徒的培育方面,Robert Daniel也很嚴謹。在他們的處境,很多信徒都是從印度教信仰或別的偶像崇拜轉投神的懷抱的,他們也經歷很多神蹟奇事。Robert Daniel表示,他的會友要加入教會也要經過面談,確保當事人信仰真誠,決心不會再轉回偶像崇拜,也會給他們施洗。而其實北印度基督教所面臨的壓力也在漸漸增加,因此他們已不再在戶外施洗,改為在教堂內以水池施洗(像我們在Ranni的經驗那樣)。

Michael John則表示,他們目前最缺少的是工人,Varanasi的人口增長很快,而且人對福音的回應很積極,他說只要有人傳,便會有人信。所以他們要盡快落成那正在擴建的部分,用作訓練中心,好能差出更多工人。

無論在哪一間教堂,都可以看見很多孩子隨著父母出席聚會。另一令人鼓舞的現象是,教會為小孩子提供很多參與的機會,如舞蹈、服侍、司樂等,在Bethelgram,孩子已開始按零用錢納十一奉獻。Robert Daniel一家更是每天都有家庭靈修的時間,他的兒子從小便在家中領禱。民風純樸、牧者有好見證,這些都是北印度五旬節聖潔會目前的優勢。北印度的人亦很明白,要脫貧便要為兒女提供好教育,這是以往宣教士的優勢,因為他們可以教英文,Robert Daniel及Michael John等能說流利的英語,與此有莫大關係。但這優勢今天已不復再,因為政府也辦英文學校,而傳統的印度人普遍認為,基督教學校會影響他們的子女的信仰,不願把子女送進基督教學校。

世界差傳部的工作

從Giridih走到Varanasi的旅途上,Tal忽然有感而發,說人們容易看見他的工作最快樂的5%,就是經常「遊埠」,卻不知道旅途的艱苦。我比他年輕十二歲,行動較自如,尚且覺得那九個小時好不容易度過,何況他呢?他以龐大的身軀坐飛機,也絕對不是什麼樂事。但身為差傳部長,他的出現對世界各地的宣教工場和其中的同工而言,卻是意義重大。途上我也自問:一定要山長水遠地前往那些教堂嗎?答案只有一個,就是為了人與人之間真實的接觸;無論資訊科技怎樣發達,就算彼此問安和會議可以透過視像進行,但肢體間的握手和擁抱卻無法以科技取替。

再者,Tal對於教會走向全球化的決心,在這旅途上更是表露無遺(相信其他幾位五旬節聖潔會最高領導人也懷著相同的心志)。Tal把握每一個機會向南北印度本土的同工表明,這是印度本土的同工起來帶領教會、為教會做重要決定的時候,差傳部扮演的是伙伴的角色。例如,Michael John當選為北印度五旬節聖潔會的總監督後,其中一件當前要務就是處理中印度區會的問題。Tal向Michael John表示,可以把總會那份很詳盡的區會監督手冊的電子版交給Michael John,相信其中有他用得著的指引,而Tal重覆了兩次的重點是:「用你認為合用的,不是要你照著做,但這樣最少不用從頭做起。」以上種種讓我看見總會的領袖們的胸襟,也自然地想起聽牧長說從前如何使香港五旬節聖潔會一會三制的故事,感受到其中所涉及的胸襟和智慧。

個人的感想

與Kumar一同用右手食飯。

與Kumar一同用右手食飯。

感謝牧長的委任,讓我能代表牧長及香港五旬節聖潔會出席這次印度之旅,並與Eddy一同以「最大的捐獻者的代表」的身分出席Varanasi教堂的獻堂禮。我選擇盡量記下途中所見所聞,盡快把報告傳回香港,正是這「代表」的身分意識所驅使。身在一個較香港貧窮、落後、骯髒、經常停水停電的地方,我相信自己在行程上已相當「自愛」,在努力表現得入鄉隨俗的前提下,在飲食上沒有冒過分的險,因為萬一病倒了我便會失職。

在永光堂同工之中,堂主任、李淑儀牧師及張勁牧師曾在不同時代踏足印度,我也曾聽過幾位同工分享過他們在印度的經驗和對印度的印象。感謝神!我所參與的印度五旬節聖潔會正在繼續成長;我有幸在印度替肢體施浸、向肢體講道、與肢體相交、為肢體祈禱,都是極大的福氣!

永光堂與他們的伙伴關係其實也是從牧長與Dr Moses Kumar的同學關係開始的,所以在Varanasi聽Tal講道,當他說到「神國度的運動從領袖開始,而領袖又以神為大」時,這話在我心中大為震撼。在永光,我們都受惠於牧長以及牧長帶出的幾代肢體的委身而得以成長;我人生第一次上少年團契的主日學,講師就是當年的「月英姐」。但身在印度,從另一個場景看見牧長以及牧長帶出的幾代肢體的委身成為遠方肢體的祝福是另一回事,給我極大的震撼,心靈裏充滿感謝!我們能一代又一代地前往參與、見證,也是神給我們在天國裏的福分。幾天的相處裏,Kumar無論遇到什麼有趣的事物,最常有的反應就是對我說:“ask Donavan to come”或“Donavan will not come”,我從這些反應中看見一份深厚的屬靈情誼;Kumar又曾自豪地說,叫Pastor Joanne再來,因為她會看見一個很不同的印度五旬節聖潔會!

結語

這長達17天的旅程帶給我很多經歷和學習的素材,相信在未來的日子會繼續開花結果。來年我再看那張「五餅二魚運動支持項目」的清單時,一定能更立體地理解那片言隻字所描述的事工項目到底是什麼回事。願神賜福給這些報告的讀者,願聖靈引領他們,從這些文字裏看見天國!阿們。

印度之旅(三)

2016年1月16日至19日
印度東北Giridil的街頭。

印度東北Giridih的街頭。

引言

國際五旬節聖潔會(IPHC)差傳部邀請香港總監督伍山河牧師參與印度的堂會探訪旅程,總監督差派了香港區副總監督潘耀倫牧師參與,加入由差傳部長迦德立主教(Bishop Talmadge Gardner)率領的探訪團,於2016年1月訪印三週,遍踏IPHC遍佈印度南北的教會,並為最近於印度北部瓦拉納西(Varanasi)新落成的教會舉行獻堂禮。以下是潘耀倫牧師印度之旅的第三份報告。

行程

2016年1月16日(六)

今天早上四時半集合,想不到很多印度的弟兄姊妹仍一早起床,目的就是與我們道別,南印度總監督Dr. Moses Kumar及Samuel Moses當然也在其中。我的行李一出房門便被搶走了,因為有位弟兄堅持要替我拿行李落樓梯。

Hyderabad的機場日日夜夜都是那麼繁忙,我們5人(Tal、Russell Board、Danny和Judith Williams和我)到埗後要等了些時間才能「埋站」。Check-in的程序也很費時,但隨後過關、登機等一切都順利,8時左右已到達德里的機場,室外氣溫只有攝氏11度。

但轉機卻不是那麼順利,我們在閘口等了個多小時,才陸續看見機組人員紛紛登機,而他們就是延誤的原因。下午2時我們終於抵達Ranchi的機場,落機的時候,Russell Board提醒我不要對北印度有任何過分的期望,因為我們的目的地是其中兩個最貧窮的城市,後來等行李時,Tal又再重覆同一信息。

北印度Northern India Conference的監督Bishop Robert Daniel Murmu和另一位同工已在機場外久候多時,我們分別坐上兩架四驅車,立即展開長達5小時有多的「東北長征」。甫出機場不久,我已完全明白Russell及Tal所說的。同車的Tal叫我往窗外望,原來路旁有一位「飛髮佬」。這是不能再貼切的描述,與我年紀相約的也應許經驗過。「飛髮佬」把鏡子掛在牆上,另外就只有一張客人坐的木凳子;這勾起我很多童年回憶。

從那刻開始,我便一直定睛望著街道上的情景,貧窮、骯髒、落後、沙塵滾滾⋯⋯,但竟然有一種「親切感」。我努力在腦海中搜索成長的片段,想找出那種「親切感」從何而來,然後想到這個:它有點像四十年前我成長的地區——黃大仙和竹園,但這仍不是令我很滿意的答案,因為當年的黃大仙和竹園木屋區,除了那「飛髮佬的檔口」有九成相似之外,在衞生環境及空氣質素方面都比眼前的北印度優勝不少。

沿途有不少時間我已失去知覺,畢竟昨晚睡了不夠一小時。有一刻Tal叫我往窗外望,有些人艱苦地推著單車往前行,車上馭著很多很重的煤碳,要推到市場上賣,路途遙遠,收入也微薄。黃昏6時,天色已全黑。有很長時間車子走在泥路上,路面凹凸不平,而路旁只有很疏落的小屋,但見有人在造飯,有人在屋前生火取暖,有人倚傍在門前。司機如常地風馳電掣,不斷響銨,好不容易再次走進鬧市,這時摩托車會阻路,人會阻路,牛羊會阻路。接近晚上8時,我們終於在酒店門前停下來了。

晚上在下榻的酒店的餐廳用膳,不久便經歷到在北印度第一次的停電。職員們的冷靜使我立即明白到,那是「家常便飯」而已,而我回想自己童年在木屋區的時候,停電也不算太陌生的經驗。

回到房間打算梳洗便睡,因為在南印度多次無熱水/停水的經驗,我本來對酒店的熱水不敢抱太高期望,誰知喜出望外!正當我想好好洗個澡消除疲勞,突然感到熱水無以為繼,原來它的威力還不如IQ博士則卷千平(他可以變三分鐘靚仔),結果又要沖凍水涼。


2016年1月17日(日)

今天的行程一共要走訪三間教堂,出席三場崇拜,並負責第二場的講道。Robert Daniel昨晚說早上8時45分前來接我們,但他遲了20分鐘;他的兒子Ronald也一起前來。

教堂後是Margaret Howard小時候居住的房

教堂後是Margaret Howard小時候居住的房

第一間是歷史最悠久的Kldiha教堂,是由在印度事奉了61年半、精通印度語的西教士Margaret Howard的父母(”The Parrishes”)所建立的,也是本會在北印度的第一座教堂。主任牧師Subba跟我們說要遲一些才開始崇拜,因為還有一些會友還在途上。崇拜開始時,Subba請我們逐一向會眾問安,我對他們說:「儘管我們言語不通,但我們有共通語言,就是:hallelujah和amen。」那是由衷的話,這兩個希伯來文給我一種強烈的主內一家之感。教堂內外均很簡陋,崇拜中途還停了電,Subba的英語不算十分流利,故此要由Robert Daniel翻譯。

昨晚收到的指示是每場崇拜只有20~25分鐘講道時間(包括翻譯),Russell Board講道的經文是弗二19~22,但10分鐘之後我已感到不對勁,因為他說要解釋何謂「活石」,而內容有四點;結果他講了35分鐘。

崇拜後所有肢體在教堂門前的空地坐下,分享奶茶和餅乾,那是簡簡單單的農村教會的生活,但很有情。

藍色外套的小男孩是個好孩子,樣子有點像前巴西國腳朗拿度;他在崇拜內外都參與服侍。

藍色外套的小男孩是個好孩子,樣子有點像前巴西國腳朗拿度;他在崇拜內外都參與服侍。

約花了15分鐘的車程,我們抵達第二站Sigmon Memorial教堂,先參觀了Howard夫婦的故居。同工們很努力保存它的舊貌,就像博物館一樣。11時左右我們由主任牧師Subodh Masih帶領進入教堂,少不了每一位來賓向眾人問安的時間。由於Danny Williams說他們會很有興趣聽我以自己的語言說話,這次我說了幾句國語(也不知道為何不是廣東話),並請Masih翻譯,引得哄堂大笑。我跟他們分享詩七十一17~18,特別提醒他們(不論有沒有子女),總要以自己的言行為神建立下一代,甚至將來的世代,讓他們成為神可以重用的人,就像Howard一家為印度人留下美好的屬靈產業。感謝神!這信息真是他們的需要,因為他們就是奉行那種傳道人集一切功能於一身的運作方式,Masih領唱的時候,以左手單手彈琴,右手拿咪。對於在永光長大、深信交託責任的好處的我而言,這場面是悲哀的。崇拜後我們在”The Howards”的飯廳內坐下分享奶茶和餅乾,還有另一種很地道的印度小食,很簡單的接待,但肢體的感覺則很強烈。

Howard夫婦故居飯廳的全景,一切古物皆放在原處。

Howard夫婦故居飯廳的全景,一切古物皆放在原處。

然後我們前往Bethelgram Bible Institute,在途上Danny和Judith Williams繼續為我介紹北印度五旬節聖潔會的點點發展歷史。據他們說,農村教會的傳道人入息微薄,現時月薪約為100美元。由於Robert Daniel是原居民,故此享有購買土地的權利,所以能為教會買下一大塊地皮。抵埗以後,我立即明白為何那地方成為今天北印度的大本營。Robert Daniel一家就住在的聖經學院的二樓,那裏還有不少房間可供本土的同工在出席大會時暫住。india-3-5

在Robert Daniel家中吃過午飯後,約為2時10分,我們都滿以為「時間啱啱好」,可以步行幾分鐘前往第三站的Bethelgram教堂,因為原定的崇拜時間是2時30分。誰知Robert Daniel說教堂剛剛停了電,要稍等一會,但一等就是一小時。3時20分左右我們起程,且在教堂門前受到熱烈的歡迎。那條路就像平日弟兄姊妹從樂富地鐵站跑回永光堂的「百萬大道」那麼長,不過是泥路。我們是很緩慢的步伐前行,我注意到皮鞋漸漸由黑色變為啡色。心想:難怪主耶穌在世的時候,家主要差僕人為賓客洗腳。

那知,我們也獲此禮待。Robert Daniel請我們在教堂的走廊坐下來,我以為是給我們座位,好讓我們脫掉鞋子,誰知隨著有人前來為我們洗腳!我以為要忍受一下凍水淋下來的一剎刺激,誰知水是暖的。然後他們以全新的毛巾把我們的腳刷乾,還替我們穿上襪子。整個過程中,我只能不斷向那幾位服侍的弟兄姊妹道謝,心中甚覺不配。

電力還未恢復過來,我們在頗為陰暗的環境下展開崇拜,但這無損眾人的熱情。Robert Daniel親自主持崇拜,程序跟先前兩間教堂很不同,以四段經課為骨幹,真有點座堂的風範。崇拜中途奉獻的時間,不論男女老幼,一一走到台前的奉獻箱投入他們的奉獻,然後Robert Daniel請Tal及Russell Board接收他們的Global Outreach Offering;在我們眼前的,是一群樂捐的信徒,他們組成了一間樂捐的堂會。

Robert Daniel代表他的堂會獻上"GO" Offering。

Robert Daniel代表他的堂會獻上”GO” Offering。

Danny Williams起來預備講道,他先脫掉外套,再解下領帶,還把束著的裇衫拔了出來,說:”I’m about to work”,不能說不惹笑。然後他如常地以他的風格宣講,信息如常地與經文無密切關係,還忽然詢問台下是否有人右腳有毛病,表示他能感到那痛症,要為那人得醫治祈禱。問了好幾次,有一位年長的姊妹舉手,然後Danny跑到台下為她禱告,再問她是否痊癒了?她回答說「是」。我認為眾人必定為此大為雀躍才是,哪知反應並不熱烈;Danny繼續為肩膊痛、腰痛、肚子痛等代禱,那些得醫治的肢體就是反應得很冷靜。這還是我第一次親身見證祈禱醫病(不計從前出席浸積祈禱會),噯!求神赦免我的不信。連祈禱醫治在內,他這次講道用上了近一小時。聚會到幾乎6時30分結束,外邊都已全黑了,那些同工和會友有不少還要走遠路回家。

我們又回到Robert Daniel家中吃晚飯,他的妻子Allen刻意為我們造了湯和三明治,美國朋友們吃得特別快樂!但相信分量卻未必足夠。

返回酒店的途上,看見街道兩旁的景致,都是那麼似曾相識:店鋪內又大又圓的玻璃樽裝著各式餅乾、街道旁地下帆布上排列得整齊的蔬果、昏黃亦不明亮的街燈,並店鋪內坐著孤獨的嫲嫲或老翁等。再想了很久,我終於有比黃大仙和竹園更滿意的答案:它像二十多年前的媽媽的故鄉——沙頭。

經過這十分疲倦的一天,回到酒店約9時,又要在三分鐘內完成熱水浴。


2016年1月18日(一)

今天是North India Conference的會議日期。North India Conference是北印度三個區會之一,其他兩個分別為Central India Conference及Eastern India Conference。完成今天的會議後,Russell Board會與Michael John一同前往Ranchi,出席Central India Conference的週年大會,我們則留在Bethelgram,明天早上舉行Eastern India Conference的週年大會。到明晚,他們會與新選出的Central India Conference董事會成員(5人)回到Bethelgram,再由三個新的董事會(共15人)選出North India Society(性質等同於南印度的PHCAA)的7人董事會。

在酒店大堂集合以後,我們五人都在猜想”9時45分”換算為”Indian time”以後是什麼意思。答案是10時5分,不算太差吧。

Tal分享信息,由Michael John翻譯。

Tal分享信息,由Michael John翻譯。

到達Bethelgram教堂門前,印度本土的同工仍像昨日一樣在教堂外列隊歡迎我們。今天的敬拜很熱烈,其中一首歌是我們在南印度唱過的。一輪問安以後,由Tal分享信息,也就是在南印度聽過的那篇民數記的講章。再聽一次,還是津津有味。接著是聖餐,同工們手中拿著餅與杯敬虔地唱【主前悔罪】,讓我深刻地感到神恩豐盛,能以蒙恩的罪人的身分一生事奉,實在是無上的福樂!

會議前,同工當中的Dr Nimai Das介紹他的講道集(還提供50%折扣),目標是幫助其他同工更有質素地宣講。接著是數點人數,在場共有39位牧師及5位宣教師可以投票(共44票),此外還有十多位列席者。Russell Board像在南印度一樣,先重申身為屬靈領袖的意義,然後講解投票機制及程序;他們會依次選出區會監督、秘書、司庫、副監督及另一位成員(等同於南印度的區域代表)。同樣地,只有受按牧師才能在董事會服侍。

第一個投票項目是任期(兩年或四年),結果他們大多數選擇了兩年任期,而五個崗位的人選如下:

區會監督——Robert Daniel(24/44,Michael John也取得13票);
秘書——A. Mishra(第一輪:19/44;第二輪:24/44,他的對手又是Michael John);
司庫——D. D. Subba(第一輪:12/44;第二輪:27/44,他的對手為J. Mirandi);
區會副監督——Michael John(第一輪已憑35票高票數當選);
成員——S. Masih(第一輪:17/44;第二輪:28/44,他的對手為J. Mirandi)。

五位當選的北印度區會領袖:Masih、Subba、Mishra、Michael John及Robert Daniel(左至右)。

五位當選的北印度區會領袖:Masih、Subba、Mishra、Michael John及Robert Daniel(左至右)。

North India Conference的選情較為激烈,好幾個崗位都要經過第二輪投票才能完成選舉,而且票數接近。Tal的解釋是,North India Conference人才濟濟,傑出的領袖較多,明天的Eastern India Conference情況會完全不同(意即他們缺少獨當一面的領袖)。秘書和司庫兩個崗位投票時,我問Tal為何Michael John的支持者不留待區會副監督選舉時才投票給他?Tal說,理應是這樣,但他亦引用美國總會前總監督B. E. Underwood的名言解釋了這現象:”When you give a monkey a shotgun, you never know who it is going to shoot at.”

離開教堂時為下午四時,其中只在講道後有一個小息。獲選連任的Robert Daniel已完成了區會監督的任期十年(五屆),他說上屆選舉時眾人已同意下屆任期改為四年(像南印度),但結果眾人又投票支持兩年一任,看來他對此有些不快。


2016年1月19日(二)

累積了一些肩頸膊痛,昨晚睡得不太香甜。今天下著雨,Williams夫婦說這是一月份罕見的現象,下雨使得天氣更寒冷。但話說回頭,不是天氣較冷的話,這地方的蚊患應該頗為嚴重。早上是Eastern India Conference的週年大會,由於要等候牧者們從遠道而來,聚會在11時才開始。從他們的面貌和衣著可見,這是北印度教會裏一個貧窮的區會。早前美國朋友們分別告訴我,Eastern India Conference有兩位領袖相繼去世,以致一直陷於亂局,這次選舉形勢難料。

他們的敬拜有自己的特色,幾個人以不同的鼓作伴奏,唱得非常熱烈。我的信息是傳四9~12,鼓勵他們在失去兩位重要的領袖後更團結一致,發揮屬靈群體的力量。他們現任的區會監督是Bishop S. K. Besra,相比起 Robert Daniel或Michael John,他顯然年紀較大,衣著也平民得多。

在選舉前Tal先提醒眾人所選出的每個崗位任期為兩年,要選出五個崗位:區會監督、秘書、司庫、副監督及另一位成員。在場少說也有70人,共有23位牧師及27位宣教師(共50票),故此要當選需要26票或以上。

投票的結果如下:

區會監督——S. K. Besra(24/50;28/50;Samuel Marandi:24/50;22/50);
秘書——Sonathan Soren(16/50;26/50;Samuel Marandi:16/50;24/50);
司庫——Samuel Marandi(33/50);
區會副監督——Alas Murmu(24/50;33/50;Suniram Hamaran:5/50;5/50;Vinay Lal:5/50;11/50);
成員——Suniram Hamaran(13/49;24/50;29/50;Vinay Lal:13/49;23/50;21/50)。

Eastern India Conference的五位領袖:Hamaran、Marandi、Soren、Murmu及Besra(左至右)。

Eastern India Conference的五位領袖:Hamaran、Marandi、Soren、Murmu及Besra(左至右)。

Tal在授職時特別為矮小的區會監督Besra祈禱,鼓勵他靠著神的幫助帶領區會的發展。完成整個程序後約為下午2時30分,Tal跟我說他認為今天從出席情況、講道,到選舉,一切都顯然有神的帶領,肯定有助Eastern India Conference變得更同心、更合一。

下午我們在Robert Daniel家中等候Russell Board、Michael John及其他Central India Conference的成員時,Tal分享了一個他在烏干達為將要加冕的君王祈禱的經驗。他恰巧在那邊完成了會議,有人邀請他見面,於是他們被領進一個守衞深嚴的地方。那人說自己將會被烏干達最大的族群的長老們以血潔淨、更衣、加冕,成為烏干達按法律說第五位最具權力的人,但他渴望神的帶領。由於他的族群最大,他其實將會在萬人之上。這位君王要求於Tal的,就是祈禱(”a Christian prayer”),好讓他知道怎樣作王。Tal說當他為那人祈禱時,有一段短時間完全不由自主,感到聖靈的臨在。當他回復知覺時,只見兩行眼淚從那人眼睛裏滾下來,他肯定神已在那位君王身上動工!

Robert Daniel家中的飯廳。

Robert Daniel家中的飯廳。

還在Robert Daniel家裏Tal已提早說:”Our third missionary journey is almost done”,誰知這次真是「開心得太早」!

黃昏時分我們返回教堂前,先敬拜和聽道,等Russell Board及Michael John等人回來,North India Society的董事會便隨即展開。這晚由Danny Williams講道,同樣是用林前三 10~11,但這次他加入了很多年輕時牧會的見證,使他的信息比過去幾次具說服力。

Russell Board等人7時左右帶回來的消息使我們大為震驚:Central India Conference的選舉無法舉行,因為眾人表示他們對目前的董事會失去信心,也沒有信心選舉新的董事會,故此期望整個區會暫時直屬於North India Society。會議上,一同前去開會的Michael John形容這是Central India Conference最令人心碎和最黑暗的日子。Central India Conference差遣了兩位代表出席Society的會議,包括不能以英語發言的Raben,和鄉音太重、難以聽得他清楚的Dahanga。Dahanga表示Central India Conference很需要合一,好讓它能繼續發展。Russell Board則補充說,雖然如此,Central India Conference去年的發展其實不錯,只要穩定地過渡這難關,前景仍是樂觀的。由於這突發狀況,Tal決定舉行閉門會議,只容許North India Conference及Eastern India Conference這兩天選出的十位代表、Central India Conference的兩位代表、Williams夫婦和我出席。在這12人選7人的投票中,我們三人充當點票員,而北印度教會的7人董事會也有出人意表的選舉結果:

主席——Michael John(North;同時成為北印度五旬節聖潔會的總監督及主理主教);
副主席——S. K. Besra(Eastern);
秘書——Dahanga(Central);
司庫——Robert Daniel(North);
成員——Mishra(North)、Soren(Eastern)、Raben(Central)。

晚飯前Russell Board告訴我們,導致Central India Conference選舉不成的原來正是Dahanga的兒子,Danny Williams認為他素來都是「搞事分子」,他並非受按牧師,根本沒有資格在董事會服侍。這次他在會議上提出諸多質疑,又以「眾人的喉舌」的姿態發言,估計他這樣做的目的,是要在Central India Conference出現權力真空之時介入進一步左右大局。

隨想

北印度五旬節聖潔會的事工

“The Howards”是本會在印度宣教的傳奇人物,他們至今仍在美國四出奔走,為印度的宣教事工籌款,而且由於他們的見證具說服力,他們的籌款能力極強。Danny Williams說得對,一旦他們歸主,印度的事工在經濟上將會大受打擊。故此總會正為他們成立基金,使印度的事工在這對夫婦不在的時候,經濟上的支援仍得以延續。

總的來說,北印度的宣教事工很有活力,也不斷有增長。在Robert Daniel的帶領下,教會上下都很樂捐,他們的教堂也在進行擴建。Robert Daniel一家也蒙神賜福,他們正在距離教會不遠的地方建造自己的大宅(雖然也受限於資金而要慢慢建造),落成以後他們便會搬出Bethelgram Bible Insititue,以騰出更多空間給其他同工及事工。

Bethelgram教堂外拍攝的全景圖,左邊為擴建工程。

Bethelgram教堂外拍攝的全景圖,左邊為擴建工程。

Robert Daniel說,North India Society的三個區會合共約有400間教堂,會友人數已超過40,000人(補充:南印度教會目前約有7,000人),傳道同工連mission workers在內,約有350人。他所監督的North India Conference目前共有約60間教會,而這些數字還未包括家庭教會。若家庭教會的洗禮人數達20人,便會成立為獨立堂會,歸入區會旗下。

關於短宣隊的事奉

Williams夫婦告訴我,二月初美國總會組織了21人的義工隊到南印度,就是他們所事奉的Pune做短宣,於是我們也談起「短宣隊到底對宣教有幫助否?」的問題。Danny Williams憑經驗回應說:若事前有足夠的溝通,為參與者調校好服侍的心態,應該可以帶來幫助。他們在Pune就是這樣,並不是任何人、任何時間前來都歡迎。也曾見過一些美國人在短宣期間太強烈地期望當地人聽取自己的意見,結果為當地人帶來傷害。他舉了一例,在印度,女士們用一把短柄的帚來掃地,他們花了很長時間,才說服她們加長那把手,使她們不須彎腰曲背。Judith Williams則說,大概十分一的短宣隊成員,真可以從中經歷神,得著很強烈的生命改變;她的女兒就是一例。

以往我們派出教會探訪隊及短宣隊,當然也有與當地聯絡人溝通,了解他們的期望和需要。聽過這兩位已在印度宣教達15年之久的宣教士的分享後,我覺得我們可以更主動和更有技巧地發問,好能了解多一些資料,以致我們所安排的活動,不但造就自己的弟兄姊妹,也能更有效地服侍當地的人。

成為神可用的人

在北印度,要在區會的層次被神重用,首要的條件就是懂英語。North India Conference人才較多,Eastern India Conference明顯比較貧乏。至於Central India Conference,從兩位代表看來,情況應該與Eastern India Conference相似。故此,在North India Society的選舉上,主席之職其實只有North India Conference的Michael John和Robert Daniel角逐。但願他們之間的競爭是良性的,能為教會帶來更大的成長動力。所謂有能者居之,這情況絕對是無可厚非的。單單是與總會的要員/來賓溝通一項,他們兩人明顯地比其他同工優勝得多。牧長在香港五旬節聖潔會成長的經歷、我們辦全球大會的經歷,其實都說明了這點。

另一重要的因素是天國意識。Tal所表現出來的全球化視野自然不在話下,就連印度五旬節聖潔會,儘管如牧長所言,最初的宣教士先向貧窮人傳福音的策略是錯誤了,以致今日印度五旬節聖潔會依然貧窮,但在眼前這個貧窮和落後的國家內,五旬節聖潔會的最高領導層不乏有天國意識的人,南印度有Moses Kumar、Samuel Moses、Sabu Abraham等,北印度最少亦有Robert Daniel Murmu和Michael John。他們的異象絕不受環境限制,反而能幫助他們創造環境。在他們的帶領和牧養下,便出現同樣擁有天國意識的印度教會,他們既尊重國際五旬節聖潔會的牧養權柄,也樂於回饋總會。願神賜福給他們和印度五旬節聖潔會,為祂成就更大的事。

講道的喜樂和對牧長的感激

在Tal所說的「第三個宣教旅程」上,我有兩次講道的機會;連同較早前在Ranni及Hyderabad的兩次,一共完成了四次宣講。從神學生的階段起參與講道的服侍,至今已有十五年多。回看最初寫的「講章」,真是不堪入目。但在牧長不斷的教導和鞭策下,我認為近五、六年的講章已有「循環再用」的價值。原本我按照Tal的要求(”bring with you a few sermons”),溫習了並帶備了四篇曾刊登於《會訊》、已有英文翻譯的講章,預備隨時使用。但這十幾天裏,因應當時當下的感受並對該堂會的需要的認識,先從記憶裏搜尋、再在手提電腦上搜尋,找出我認為最適切的講章,然後花一輪功夫選取英文譯本、翻譯了重要的詞彙,加上懇切的祈禱,然後踏上異地的講台謙卑地宣講,只用上帶來的其中一篇。我感到手上有充足的資源,可以為弟兄姊妹挑選最適切的信息,這使我心中充滿喜樂!但我心裏明白,沒有牧長長年累月辛勞的批改,時而循循善誘,時而狠狠訓示(牧長語曰:一擔沙糖一擔屎),我一定沒有今趟旅程的此番體會,因此心裏對牧長的感激,實與能以道載人的喜樂一樣大!